第七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8)(H) yu
周六,韩小闲请关仪君吃九宫格火锅。
“干杯——”
人声鼎沸的餐厅里,两个女人庆祝之大声引人侧目。
“没想到你比我更快升职了!”关仪君兴奋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公司破事太多!还要做PPT答辩,HR流程要走几个月,我真服了!”韩小闲把刚捞上来的牛肚往关仪君碗里扔,“我什么时候能吃上海鲜自助!”
“最晚年底吧。”
“那你年终奖是拿升职前的还是升职后的?”
“当然是升职后的!”
“好耶!”
“干杯——”
两人着急忙慌捞多烫就老了的食材,黄喉、鸭肠、吊龙……然后被辣得同时开始擤鼻涕。
火锅过叁巡,她们红着嘴唇聊起近况来。
关仪君:“黄朗的事你认不认罪?”
“关关你真的要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提那个倒霉蛋么?”
“那是因为我之前没空提审你,推迟到今天,一并聊了。”
韩小闲皱起鼻子:“黄朗好像对我余情未了。”
“说重点。”
“这不是重点?”
“这我都知道了,说点我不知道的。”关仪君正色道,“比如,你对他有没有余情未了?”
“没有没有!”韩小闲几乎跳起来,“绝对没有!”
关仪君像敲惊堂木似地放下玻璃杯:“那你和他上床?”
“Casual sex嘛……”请记住网址不迷路wo o 19.c om
关仪君皱起眉头,明摆了不相信。
就连韩小闲自己都不相信她对黄朗的出现和若有似无的追求全然无动于衷。
那晚和黄朗做爱的时候她想哭。
简直是做恨。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而恨是爱的近义词。
无非是恨他当年不懂爱她。
韩小闲:“有一说一,他现在还蛮帅的。”
“人都混上副教授了,能不衣冠楚楚么。”关仪君斜眼道。
“主要是……”韩小闲犹豫着开口,“他变成了我以前喜欢的样子……”
“没听懂,你以前不就喜欢他么,意思是他这几年没变化?”
“呃,他变化还挺大的,不是那么好为人师了,也不反驳我了,甚至还会夸我,然后打扮成我以前想让他打扮成的样子……”
关仪君陷入沉思。
韩小闲像做了亏心事,心不在焉地烫豆皮吃,嚼碎一粒花椒,被麻得龇牙咧嘴。
“其实你和黄朗在一起挺好的。”
“啊?!咳咳咳……”韩小闲大惊,“你不会被他收买了吧?!”
关仪君叹气:“我一直没敢和你说,当时你们分手,我表面上和你一起骂他,其实心里觉得挺可惜的。”
韩小闲:“啊……”
“你回过头仔细想想,你是因为他对你不好而分手吗?不是因为当时你遇到挫折,你们又都太年轻了,不会应对才分的吗。”
是呀,人非圣贤,况且当年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给同龄人的韩小闲恰当的人生建议呢。
黄朗是有说话爱反驳的毛病,可他都改掉了。
改掉说话习惯,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呀……
火红的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像她躁动不安的心。
然而韩小闲猛地晃了晃脑袋,又拍了拍脸颊:“我已经决定不谈恋爱了,喜欢人太吃亏了。”
关仪君沉吟:“不能这样一辈子啊。”
韩小闲从善如流地修改措辞:“起码目前我一点都没有恋爱的想法。”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关仪君大叹,“你的桃花运就不能分我一点么!”
韩小闲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关仪君指的是塔罗占卜,道:“塔罗又不一定准。”
“你上次还和我说准的可怕。算我的也很准,说是没什么感情进度,有也发展不起来,叫我别在意。”
“那你有么?”
“没有啊!”
自她们认识起,关仪君的感情生活就一片荒漠。韩小闲一向不理解这个现象,关关长得不差,认真打扮起来绝对算是明艳美女,人也好相处,直爽、一点不作,除了太过要强可能劝退一部分男人以外,根本没毛病,而她的要强劝退的男人本来也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关关喜欢厉害的人,最好是比她还厉害。
韩小闲好像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的感情生活都毫无动静了。
韩小闲:“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要求太高了?”
“我要求是挺高的,但我觉得那样的人是存在的。”关仪君畅想起来,“成熟、可靠,有人生阅历,在我迷茫的时候可以给我指引。”
韩小闲没好意思说关仪君口中的这类男人通常英年早婚。
韩小闲:“你描述的好像塔罗大师。”
“塔罗大师是女孩子。”
“好的……”
于是两个女人又闲扯去了塔罗和星盘,当红明星和热播剧,接着殊途同归地吐槽起上班。
一顿火锅吃了两小时,直到结账韩小闲才拿出手机来看。
晴朗:明天有安排吗,看不看话剧?
XXY:花篮收到了,谢谢。
XXY:明天来玩吗?
“怎么了?”关仪君疑惑道,“突然愁眉苦脸的。”
韩小闲:“我好像进入悬置空间了。”
关仪君:?
韩小闲撇撇嘴,给两人回复了同样的话:明天和工作有约了。
她所言的“和工作有约”指的是去赤脚家。
编辑见作者怎么不算是一种工作呢?
至于见了面做些什么,另当别论。
她按了叁遍门铃,打了两通电话,赤脚才来开门。
他上半身赤膊,下身穿了条松垮的五分裤衩子,裆的部分高高支起。
韩小闲出现某些既视感,问:“您在打飞机吗赤脚老师?”
赤脚黑着脸:“晨勃。”
“现在是下午两点。”
“通宵了。”
“哇!写了多少?”
“第叁个悬置空间写完了。”
韩小闲两眼放光:“给我看给我看!”
赤脚打了个巨大的哈欠:“跟我睡觉就给你看。”
“先看后睡觉!”
赤脚无视了韩小闲的讨价还价,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欸欸我外套都没脱呢!”
“到床上一起脱。”
她被扔到床上,头一偏和宜家鲨鱼面对面。
“哦!鲨鱼洗完澡了啊。”
他没理,只是一味地没收韩小闲的包、外套、卫衣、长裙。超长筒袜在她腿上很色,就不脱了。
他单手把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掀过被子盖住二人,闭上眼。
韩小闲:?
这男的要她跟他睡觉,就真的只是躺一起睡觉?
她早上十一点才起的床,根本睡不着啊!
算啦,谁让他通宵写文了,犒劳一下吧。
她侧过身,调整了脑袋的位置让他的手可以穿过她脖子和床之间的空隙而不至于被压麻,把宜家鲨鱼拉过来抱住。
鲨鱼抱枕是她陪他去挑新餐桌时硬塞到他购物车里的。这鲨鱼在他们逛街过程中出现了好几次,装潢展示中好多间卧室的床上都放着它,收纳区的它则是叁只并排被塞在塑料箱里,盯着来来回回的顾客们,到了卧室区,一整筐货架的鲨鱼就在他们唾手可得的地方。赤脚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一眼,但他就是死活不说想要。最后是洞察人心的韩小闲从那筐里抓了一只拿去结账,当时赤脚还辩驳说他又不是小孩子。
而这位了不起的成年人当天回家就让鲨鱼睡床了。
赤脚抱着鲨鱼玩偶睡觉的画面颇具现世安好的祥和感,和猛男抱着它的毛绒虾玩具打呼有异曲同工之妙。
韩小闲抱着刚从干洗店回家的鲨鱼也现世安好了,都有点困了。
她背后的赤脚倒是不困了。
她抱着她给他买的鲨鱼,而他抱着她。
有时赤脚很疑惑:他和韩小闲这样和谈了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看流行的剧集,两人单独外出也是常有的事,她甚至陪他逛宜家。他们做数不清的爱,在这间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着桃色回忆。
他和前女友都没如此贴近过。
他到底为什么不是韩小闲的男朋友?
因为她还想和别的男人做爱所以她不能和任何人确定关系?
还是因为她不想和任何人确定关系所以才到处找不同的男人做爱?
赤脚:“……烦。”
韩小闲眼睛都闭起来了,突然听见动静,抱着鲨鱼翻了个身,眨巴眼睛看向显然很清醒的赤脚:“不是睡觉么?”
他抽走鲨鱼,翻到她上方:“现在睡。”
可以可以,汉字的多义性是吧。
阴茎抵在她腿间,都要把内裤戳破了。
韩小闲刚结束痛经和情绪不受控制的磨难,裆下也没了添堵的卫生巾而舒爽透气,正是人生美好的时候,性致相当高昂,赤脚一个动作就让她来感觉了。
她摸到他裤裆里掐了他一把,他更加心急火燎地把她剥光。
韩小闲:“告诉你个事。”
“只听好事。”他用手指插进穴里抠了抠,立刻水漫金山,“靠,直接操进去算了。”
“唔……对你来说是好事。”
他又塞进一根手指,缓缓进进出出,没几下就润滑得不行。
他要忍不住了。
偏偏韩小闲此时双腿勾住了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把他耳朵凑到自己嘴边,吐气如兰:“我在吃调节激素的药,就是……避孕药。”
赤脚被那叁个字点穴了。
光是想象把韩小闲那句话隐含的意义化为行为,他就有了射意。
这个坏女人还要把话讲明白——
“今天可以让你射在里面哦。”
他捅进去。
一入到底。
韩小闲像个被瞬间烫熟的虾一样缩起来,穴里也疯狂收缩,不到半秒的插入动作让她爽得摇摇欲坠。
赤脚咬牙切齿:“韩小闲,你胆子真的大。”
“你好凶啊……”韩小闲软软地撒娇。
他又往里顶了顶:“是你欠操。”
韩小闲喜欢dirty talk,更喜欢反驳dirty talk,故意夹他,又把自己夹爽了,喘了会儿气,道:“这是福利好么,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赤脚沉默。沉默的原因首先是韩小闲非常注重安全措施,除了避孕外,防感染更为重要,他和她一周多则可以做五、六次,这样的关系维持几年了,他都一次都没内射过,这次裤子都脱了她突然和他说这个,他一半想按着她操叁天叁夜,一半又不确定是否真的可以。
其次,他一下进得太猛太深,若要维持雄风,不可轻举妄动。
赤脚:“真能在里面?”
韩小闲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