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快斗,要叫哥哥。】
  这是……黑羽盗一?
  【知道什么是‘poker face’吗?】
  这种感觉……是有人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森川来月忍不住惨叫一声!
  脑海有根棍子不住地搅,松动的记忆片段上蹿下跳,森川来月头晕目眩,豆大的冷汗氲湿了他的视线。
  ——他见过黑羽快斗。
  不止如此,他和黑羽盗一应该很熟,在记忆里见面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
  那站在他隔壁的是谁?
  是黑羽盗一认识的人吗?
  那他呢?
  他又是谁?
  “——阿遥?阿遥!”
  森川来月神情恍惚,视线逐渐清晰,看见安室透一脸紧张的表情。
  安室透见他嘴唇发白,二话不说要拉他走:“我送你去医院。”
  那怎么行,去医院抽血会留下他的痕迹!
  “不、不用不用……”森川来月赶紧摇头,“昨晚没睡好,大概是低血糖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的样子确实和低血糖的症状很像,安室透只好将人扶到凳子上,转身打开店里的冰箱,看有什么能用得上。
  “拿那罐草莓糖浆。”苏格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吧台,挽起袖子要帮忙。
  森川来月哪好意思:“我感觉好多了,不用那么麻烦。”
  他是不知道,他刚刚那副样子好像随时要歇菜,大家都吓了一跳,现在说什么也不让他动弹。
  “你先坐着,万一站起来又头晕怎么办。”安室透难得肃声,满脸不赞同。
  苏格兰也安抚道:“我做个草莓牛奶,很快的。”
  榎本梓干脆将森川来月摁在凳子上:“你现在只管好好坐着,别给人家添麻烦。”
  安室透说:“还有份蛋糕,你要还是很不舒服就先吃了。”
  他说着就要从冰箱将蛋糕拿出来。
  森川来月傻眼。
  不是,这……现在谁是老板谁是客人啊。
  森川来月真的感觉自己好多了,在被灌了一杯甜食之后,头疼的症状也不明显了。
  坐在吧台边上的三个少年齐齐松了口气,尤其是黑羽快斗,刚才他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将店长小哥吓晕了。
  黑羽快斗小心翼翼:“遥哥,你真的没事吧?”
  森川来月说:“没事没事。”
  少年终于放松下来。
  森川来月有些感慨,记忆中的黑羽快斗只有豆丁大,被黑羽盗一抱在怀里,路都走不稳。
  可惜现在他的记忆不全,而且估计黑羽快斗也没印象了,想问什么都无从问起。
  虽然一再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但在场所有人都意见一致,认为森川来月应该马上休息,安室透直接拉他上了自己车,立刻将人送回家。
  目送远去的白色rx7,长发男人在街边站了片刻,掏出火柴盒划了一根,点燃嘴中的香烟。
  刚刚的情景莱伊全看在眼里,自然没有看漏波本眼中那一丝着急。
  “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苏格兰走出来。
  “呐,”莱伊的眼神充满探究,“波本好像跟咖啡厅老板关系很好。”
  “是吗?”
  “遥君跟谁关系都好啊,”苏格兰笑道,“如果是莱伊的话,他应该不介意交多一个新朋友吧。”
  【作者有话说】
  月:莱伊啊(看脸)可以。
  透:?
  【魔术话题请勿考究可行性,蟹蟹thanks(w)】
  第19章
  一回到家森川来月就被勒令坐床上休息,怕他还会低血糖,安室透去厨房煮巧克力,他之前来过一次,对厨房的东西已经熟门熟路。
  男人身姿挺拔,腰腹劲瘦有力,却绑着条粉红色围裙,还是漂亮的蝴蝶结……
  森川来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在这间房中互相试探的场景,好像已经成为很远之前的事。
  有了试验体的新情报,安室透反而不怀疑自己这个可疑人物了吗?
  安室透见人发呆,担心他还不舒服:“果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森川来月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只是巧克力有点热,等凉一点再喝。”
  安室透专注关心的态度,不需刻意考究都能感受真切。
  手上的巧克力还是暖暖的,是安静平和的香甜气息。
  森川来月忽然就放松了。
  没什么好纠结的,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在安室透的监督下,森川来月喝完了那杯热巧克力。
  怕他血糖上不来,安室透下糖一点都没手软,就算森川来月再怎么嗜好甜食,短时间内连灌两杯甜得发腻的东西都感觉胃要撑爆,力不从心。
  况且森川来月本来就不是低血糖,现在肚皮里全是水的声音,他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饱嗝。
  “……”就离谱,嗝好像都是甜味。
  安室透洗完杯子出来时森川来月正抱着泰迪熊,沿着图书馆转圈圈消食。
  估计是吃懵了,那呆滞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傻。
  即使知道这是胃部消化食物,大脑供血不足的现象,但不妨碍看上去很有趣,因为青年平时总是很活泼。
  安室透默默围观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将人拉住,实在是怕他转圈圈把自己又给转晕了。
  脸色那么差,最好是睡一觉。
  森川来月强烈拒绝,因为躺下去他立刻就会yue出来!
  他看安室透帮他整理满地玩偶,好像,似乎忘记了什么。
  “委托人怎么办?”
  那么大一个委托人被落在咖啡厅,还不赶紧回去?
  安室透无所谓:“委托已经结束了,她自己回去就行。”
  森川来月狐疑看他:“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安室透笑道:“作为绅士就应该明白,有些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
  他的神情理所当然,森川来月挠挠头,感觉好像说得也没错。
  安室透自责:“低血糖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森川来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什么事?
  不会是说那顿没吃成的饭吧?
  这都哪跟哪:“当然不是,我有吃东西。”又不是断手断脚生活不能自理。
  安室透来回看了眼他还很苍白的面孔,用眼神表示怀疑。
  森川来月:“……”你听我狡辩,真的没关系。
  安室透接下来还有事赶着走,走之前三申五令,让青年记得要躺床上好好休息。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尤其是听见门外接电话的声音,好像是贝尔摩德。
  森川来月立马披着面具斗篷跟上。
  “嗨,波本。”听筒里传来贝尔摩德性感的声音,“大忙人最近忙什么呢,组织都不回,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安室透轻笑:“如果没记错,我们上周才见面。”
  “啊啦是吗?”贝尔摩德说,“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呢。”
  安室透说:“看来又是些我不知道的误会?”
  “特基拉一回来,你就立马做了票大的,之前不会是你故意藏拙吧?”也不绕弯子,贝尔摩德直说,“有了新搭档好像更加如鱼得水了。”
  森川来月抱膝坐在副驾驶偷听。
  什么新欢旧爱,大概是波本这几个有能耐的被特基拉挑走了,朗姆横竖不顺眼,派贝尔摩德来挑拨离间而已。
  当时还装大度让他先选人,过后背着他搞事情,真是朗姆才干得出来。
  这种被人当枪使的事安室透怎么看不懂,他也不接茬:“这当然都是boss安排得当,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森川来月撇嘴,就是,装傻谁不会。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麻烦,贝尔摩德懒得跟他磨,提醒道:“操之过急做出头鸟是会被狙的,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噢?这次的猎人是谁?”
  “是琴酒,他最近盯着你们呢,”贝尔摩德幸灾乐祸,“怪就要怪你的新上司兼搭档,那可是个备受瞩目的人才。”而且还是琴酒的眼中钉。
  森川来月翻白眼,管他什么事。
  琴酒可真是组织尽职尽责的义警,见天就忙着防家贼。
  安室透也说:“据我所知,这些都是boss的意思?”
  “是吗?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人还挺帅的,死了怪可惜。”
  安室透神色不变:“好的,谢谢提醒。”
  他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的用意,手机滴滴发出响声,有信息接入。
  他迅速看完,然后兴致盎然地笑了声。
  森川来月一愣,就见金发男人的舌尖轻舔了下唇角。
  森川来月:“?”
  转子引擎发出畅快的咆哮,轮胎滋啦一声巨响,rx7原地甩尾调头。
  惯性将人横抛出去,森川来月一介隐身人士不配戴安全带,立刻眼疾手快扶住车门,否则脑袋就得在车窗上撞一记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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